2009年1月30日 星期五

「O」演後座談會 27.11.2008

每個人都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思想模式,一種自己獨有的生活語言。我們生活、我們思想、我們有感,我們都希望把自己的語言投遞給別人,讓別人聽見自己的聲音。在劇場裡,寫劇本可以說是一個不錯的途徑,在一個天馬行空的世界去講自己想講的。新域劇團策劃的「劇場裏的臥虎與藏龍」已經來到第三屆,劇場中潛藏了不少臥虎跟藏龍,躍躍欲試發表一下自己的作品。展現的劇本雖然還有待雕啄,可仍感到石縫間的一絲絲燁光。


大槪跟年歲有關,作為演員的邱廷輝覺得自己關心和想表達的西東跟之前不太一樣,所以選擇在這個平台上發表作品「O」。他回想自己以前寫的劇本,總是寫一些圍繞身邊的事,比方說家庭,大都是他曾經感受過的東西,可以清晰的表達想將甚麼跟大家分享。可現在還有其他說不出的盤旋在他腦海,令他有感受的已經不只是傷心或苦痛這些情緒的層面上,他很希望透過這個作品把它釋放出來。


創作這個故事時,邱輝訂了一個規則給自己,就是希望排除所有現實生活的場景,將事情都安排在夢裡面發生。為甚麼當初會用槍做這個故事的元素呢?「其實最初是沒有原因的,在創作這個劇本時,發現有太多東西都可以寫,在很多問題上不停的兜圈,很難作取捨。」於是他跟自己下一個賭注,在自己將會看的電影裡看到甚麼就用甚麼做題材。他看到電影裡的槍後有一個很強烈的感覺,覺得在男女關係上面,某程度雙方都像拿著槍的。「在追求的過程中,無論是你有愛多對方或是對方有多需要你,最終都是看對方何時屈服。」然而邱輝認為如果兩個相愛的人,是不用用槍去威迫對方,不需用手段去角力。


創作這個劇本時,他從來都沒有提及兩位主角在夢裡面看得見自己,他們都不知自己是以甚麼形象出現在這個夢。當他們發現這點後,到底會選擇繼續在夢中還是回到現實呢?「可能在現實裡面兩位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人,但在夢裡他們二人郤很能跟對方連繫。」邱輝想故事帶一點自我毀滅的意味,「曾經想過一個很凄美的畫面,男的跟女的都跟他們現在呈現的郎才女貌形像不一樣。最後女的決定用槍指向自己,然後問自己一句:『其實我是怎樣的人呢?』用反問套在自己的真實面上,就是說當完全接受自己時就不再害怕自己是怎樣、不用再想自己是怎樣、不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…這樣才可以存在。」


現在結尾的部份就在兩位主角相約於現實中見面故事就停住,但愈寫下去他覺得故局不一定跟他自己想像的一樣,可以有很多可能性,但細節還未想得透。現在的結局看上去又是另一樣東西,所以在他決定最後寫上「全劇暫時完」這字句。如果再寫下去,邱輝說:「他們可能在現實是踫不到面,繼而產生出到底在夢裡的兩位是否真的存在這個疑問。又或者另一個結局是,兩位主角現實裡頭可以踫面,但他們都不是夢裡面的樣子,只不過是給了另一個身份自己。」見不到面,如果再寫下去他們在夢裡會有怎樣的對白呢?「可能在對話當中會發現其實他們分別地都有到過約會的地點。」故他索性將現在的結果跟將來的結局當作兩個板本看待。「分上下集,或者分上下半場,下半場當作是一個廷續,跟上半場風格不一樣。」而現在結局到這裡告一個段落,故事仍可有待發展。

文:程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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